中文大學校刊 一九八六年第五期

語敎學,取銷各公開考試文 註,第三所大學的籌備委員會表示新 理工和商科爲主,但 生的通識敎育也不能 廢等等,都是開明、有遠見 政策和看法,也 是大學所曾經長期不斷呼籲鼓吹的。我們歷來 的政策和目標雖然未必符合時下的看法, 它 並不是一班人或一所 校所固執的私見,而是 實實在在,正大合理,適合香港和中國高等敎育 長遠需要的常道 這一點我希望港人能夠明白。 當然,大家都知道,一所現代大學,必需 有大量的資源才可以推行它的政策,追求它的 目標,中文大學也不例外。我們只要擧眼看看 大學優美寬敞的校園,聳峙矗立的校舍,再靜 心回想每年政府所撥給我們的好幾億元款項, 基金會和社會人士數千萬元的捐贈,就知道大 學所取諸社 的是如何之多,所倚賴於社會者 是如何之重了。大學之所以能得到社會長期和 强有力的支持,很大一部分自然是校董會居間 引導之功。校董中如在座的簡悅强爵士、利國 偉博士、利榮森博士、胡百全博士、鄧蓮如博 士、潘永祥議員等各位,他們領導校董會多年, 對外折衝斡旋,爲大學爭取了解和支持,對內 克盡忠告提示的責任 但仍舊留給大學當局以 自由迴旋發揮之餘地;如我們兩位海外校董柯 克樂博士(Dr. C l a r k Kerr)和陶德勳爵(The R t . H o n . L o r d T o d d o f T r u m p i n g t o n ) , 他 們 經年不辭勞苦,遠涉重洋,以其睿智卓識對大 學的發展提出寶貴意見;更如邵逸夫爵士,歷 年來一再慷慨捐輸巨貲,使大學許多獨特的發 展計劃得以 一次第實現。他們各位的忠質誠 懇,深情厚意是大學和我個 不忘的。此外,許多校友對大學的 協助和支持,也都是大學所深深感謝的。 大學旣然吸取了大量社會資源,自然應該 爲社會服務,向社會負責 這是沒有疑問的。 但甚麼謂之服務,甚麼謂之 則並非簡單 的事,要我們去加以研究。大家知道,大學的 功能和工廠、銀行或者政府部門不同:它所生 產的不是衣服、汽車、照相機,而是難以捉摸 品評的觀念、知識 學說;它所做的工作並不 是築路、蓋房、淸掃街道、維持治安,而是經 過多年辛勤才會開花結果的學術硏究和人材培 育。因此大學的表現不能夠用每年每季的「底 線盈利」那樣簡單的數量觀念來量度,而要從 它長期和整體的學術和敎育表現來衡量。對一 個自立的、有自我調控功能的社會來說,大學 就是創造它前途的實驗室和工場。從今天的社 會,我們可以看到大學過去的努力;從今天的 大學,我們也可以推想社會的將來發展。故此 大學所應着眼的,實在不是今天而是明天的社 會,不是社會目前而是今後二、三十年間的需 求。沒有這個長遠的槪觀,對大學便 能有所 了解,更談不上把高等敎育辦好。 從另一面說,大學要眞正發揮它的功能, 固然不能忽視社會,脫離社會,但亦不應迎合 時尙,附和潮流。譬如讀書爲學,大多數人都 是希望求知以致用。但倘若太過急功近利,心 智被膠結在瑣碎繁雜的現實細節中,那就會失 去抽象綜合的能力,無法融會貫通,求得眞正 的知識了。同樣,大學能夠認同於社會,得到 一般人的稱讚固然是好事, 曲自己的見解和判斷力,放棄本身的 想,那就不但不是向社會負責 反而是逃避 身最基本、最重要的責任,反而變成不負責任 了。《禮記》說:「君子之愛人也以德」, 於社會,豈非也應當貢獻出睿智遠見,表現出 風骨和擔當,方才不負所受的重托嗎? 誠然,大學要能有所持守而又蓬勃發展是 不容易的。就我個人來說,過去八年間可說無時 無刻不自感材菲力薄,步武維艱,也無時無刻不 爲衆多同事和同學們的精誠合作和寬容諒解而 感到對他們的無量欠負。這個難忘的畢業典禮 對我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現在就讓我藉這機 會,向全校的員生致以最衷心最虔敬的感謝吧! 對大學來說,今天也是一個里程碑:因爲 經過近十年的努力,我們今天終於可以將畢業 文憑頒發給第一屆醫科畢業生了。這是在座各 位醫學敎育諮詢委員會委員和各位醫學院同事 多年辛勤耕耘的成果,這也標誌着我們向專科 敎育邁進的一大步。相信在座各位都願意 我 一道向他們表示深切感謝,並且向醫科畢業同 學和其他畢業同學致以最熱烈的祝賀! 各位同事,各位同學,我相信大學是一個 永遠年靑,永不會停頓的羣體。特別是我們這 所剛屆弱冠之年的中文大學,它無疑還有無數 的困難要克服,無數的新里程碑要跨過,無數 的新境界要追尋。我深信只要大學的老師和同 學能夠謹記我們創校的使命,能保持信心、活 力和永遠向前的精神,那麼所有這些目標都是 可以達到的,而大學的進步也將是沒有止境 的。謝謝各位。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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