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謝旭雯

 

〈Ring the Bell that still can Ring〉一文,摘錄自一份由學聯八樓(學聯社運資源中心)遞給學聯九樓(學聯代表會)的工作報告。這份報告,於07年3月17日下午,在學聯週年大會會議議程進行到第二天的下午,在學聯所有其他部份都報告過後,九樓給了八樓一個「Break」來報告這份全文19頁的報告。

八樓,憲章上是附屬於學聯(專上學生聯會)的「社會運動資源中心」,大概因會址在「旺角金輪大廈八樓a室」而得名。這種稱呼就如住在小型唐樓,一梯兩伙的人,上落打招呼把人稱作九樓黃生,八樓仁仔一般。在嘗試考究八樓歷史時,我有幻想過,可能是金輪大廈的天台屋遭清拆時,八樓的同學與天台屋居民一同面對政府奪人家園抗爭,樓上樓下,叫下叫下,才令人把這個地方,與及當中的人稱為「八樓」、「八樓朋友」。

對,一個組織可以不只有什麼委員,什麼幹事,什麼會員,而還可以有朋友的。這些八樓朋友來自前代管委,及更多因往日的不同程度參與而認識的朋友,當中有畢業生、失學生;有在香港進行有機耕作的朋友,有小文員,又有打鼓設計師。

這個「社會運動資源中心」,在學聯一些「支援本土社會運動」的構想下成立。九十年代,本來這裡還是一個每年有新同學加入,又有舊同學流散的地方;人們在組織當中,憲章內容限制了各人參與的內容與方式,又或者應該說,是控制了每個組織內的人,在這個地方,參與多少。我們不認為也不希望有這些限制人性的限制,學聯也對八樓有很多乜乜差差的指控,爭拗經年,分歧像有說不完那麼多。

結果是,2006年,學聯周年大會,在一些學生代表昏昏欲睡,另一些又氣宇軒昂要把八樓降格的會議中,「八樓」同時宣告,將在學聯架構內進行自治。

到如今,還是應該把這個地方應該稱作「自治八樓」。

自治之後,這個組織如常有year plan,如常遞budget,主要基本運作亦如常來自參與的人,分別之一可能是參與的朋友,在不同能力下或程度上的參與及捐款。運作不一定有錢才可以,「自治八樓」亦在上年做過很多奇奇怪怪的事,而且一直在做。例如沒有錢但又搞了一個國際級的「社會運動電影節」又或者可暫理解成紀錄片節,出了本小書,做過公共空間議題,亦基於對公共空間、人民參與規劃的概念,參與、策劃了天星皇后的保留運動、廟街保留運動,還有因對應商品化了的性/別運動劇《VV勿語》而生的「延續陰道獨白工作坊」。

如是我們今年又交了一份對學聯來說,似乎是報告不成報告的文字。沒有很多量化的數字去說明我們做的電影節效果如何。置身那些看電影的朋友開始在天星皇后的行動當中,又或是廟街保留運動的核心小組會議中,我看到更具體說明活動效果的的量度方法。報告要說的,如果是實在地希望紀錄參與者的思考經歷與結果,那麼為何報告從來只有以第三身冷冷的抽空的描述才合乎標準?為何有血有肉的人就是非得把感受想法都抽離到第三身、把身心感受到的,都用文字區隔開,才可以成為足夠說明自己,又或是,一些與我有共同感受的人?

報告文字沒有以挑釁為綱,我們做的是把我們的經歷感受,回到第一身,用我們認為足夠表達自己的文字,把過程想法分享出來。如是我見到「延續陰道獨白工作坊」的朋友,把性/別運動中強調的「個人就是政治」,放入報告的小框框之中,做的就是說出個人在「性/別運動」中的思考、探索與情況;如是我見到參與策劃了天星行動的朋友以詩、以歌、以紀錄片、以事記,吐露他們在天星運動中看得最為重要的人民參與規劃、八樓的身份、狀況與參與。

這份報告書成的19頁,有詩有歌有文有紀錄片,其實在何種標準下都足夠壓陣。我不了解學聯的成員讀完有何感受,我們也不會認為報告就只應該用來應付任何會議,因此,這份報告也歡迎任何對這個地方、這個組織、這些人有感興趣時打 2397 7231看看我們有沒有人,然後來到「旺角金輪大廈八樓a室」,聽聽睇睇這些詩文歌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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