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多年前,住进广州沙面的白天鹅酒店。 那个行程,使我印象深刻的不是酒店的设施,也不是英式建筑,而是到处都有美国人带着有张华人面孔的婴儿,有的手抱着,有的推着婴儿车,充塞酒店的通道、大堂、餐厅、升降机,看得出都是新手父母。跟他们谈话得知,他们是将酒店作驻脚地,办理婴孩出境领养手续,将弃养的婴孩带回美国收养。庆幸有那些好心人把无助的弃婴从街上拾回来日夕照料,等到有心人可领养他们;也由衷佩服那些不远千里而来,将异国婴孩领养,尽心尽力,把婴孩扶养成人的领养家庭。
当年在白天鹅酒店遇到的婴孩,数算日子,今天也应长大成人了。近日在 Netflix 和 NHK电视台看到两出纪录片,追踪当年被美国家庭收养的中国小孩近况,一般都能在正常家庭中长大,都能享有父母的爱,但心底都有共同的缺陷:「我是谁?为什么我的亲生父母要将我抛弃不顾呢?我的父母是谁呢?」 两部影片镜头跟着他们和养父母踏上中国行程,访寻当年曾照料过他们的人和机构,尝试以 DNA 核证谁是亲生父母,企图解开心中的结。
记者采访了当年收养他们的育婴院,了解当年在生活条件极差劣的环境下,给弃养婴孩喂哺、清洁、换尿布、喂药的情况;甚至当育婴院太挤迫,不容许再接受陆续从路旁拾回来的弃婴时,还得把许多婴孩抱到自己家里照料。养过孩子的都知道,要照顾一个新生婴孩,已经是妈妈的全职工作;那么多的孩子需要照料,那种忙乱,若不是有极大的爱心,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到中国千里寻亲的美国领养小孩,有些找到亲生父母,有些继续寻寻觅觅;但不论结果如何,这个寻找的经历,都使他们知道纵然不幸被亲生父母弃养,但还是有许许多多的陌生人在他们极饿、极渴、无家、甚至无人回应他们的哭声时,曾给予他们关爱及帮助。
那些在路旁把他们抱起、在育婴院给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照顾他们的人,及长年养育他们的养父母,这些人只是寻常百姓,不也正正是那些「蒙父神赐福,可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的主耶稣真实信徒吗?
在这些生而不幸的婴孩之中,我们看到神使用祂的寻常百姓,于其他人生命里作极不寻常的事。他们都是蒙神赐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