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長城永不倒 小思

教育國民:小莫小於水滴,匯成大海汪洋

小思從小就愛看漫畫,在日本期間發現漫畫風行甚於香港。坐在車上,她看見每個人都捧着漫畫書來看:「他們很多時候看完漫畫,就擺在座位上,我便去撿。」她把注意力由香港的漫畫轉到日本的流行漫畫,當中有不少是嚴肅的政治漫畫,再看日本人出版的漫畫史。她形容大和民族「是一個漫畫的民族」。

小思常常帶著相機,隨心意捕捉有趣事物。

小思也留意日本的電視劇。如果香港的劇集模式,是鬥氣冤家最終成為夫妻的話,那麼日本模式下的漫畫和電視劇,徒弟、隊員、手下,都死心塌地順從師傅、教練、首領的指導:六、七十年代的《青春火花》要服從排球教練、《Q太郎》要服從主人、《柔道小金剛》要服從師傅,近至數年前的《女王的教室》也要小學生絕對遵從阿久津老師。「它們都講有一種鬥心、戰鬥格,我就是要與你爭勝,紮上『必勝』字眼(的頭巾)。他們一定有一個很嚴肅的老師,要他們誓死向前、鬥個死活。」

日本政府擅長利用傳媒,特別是電影電視來教育國民,如細水長流,滲透尋常百姓家。小思提起日本在九十年代播過的電視劇《將太的壽司》:「嘩,造一條壽司都可以如此嚴肅,那就無疑會影響到觀眾去想:『對呀,我做甚麼事情都要好認真!』」日本人嚴謹細心,媒體的力量可能是其中一個源頭。

水能覆舟,亦能載舟。當香港人看過《女王的教室》,詬病「魔鬼式」教導法時,小思更進一步地着眼日本教育政策的魔鬼細節。二零零六年,日本國會製定新法,提倡愛國教育及傳統價值,《明報》「一瞥小思」欄目便發表了〈日本教育動作〉:「日本文化中,苛嚴守律精神,早已在戰後淡忘,如今重提,就是配合,故這一動作,比首相拜祭靖國神社更值得注意。」

當年的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藉去年眾議院改選重返政壇。他以「尊重日本傳統和推崇愛國心」的教育競選綱領再度拜相,現已計劃修改審定歷史教科書時照顧鄰國情緒的「近鄰諸國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