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蘇進燊
六七暴動,於我異常陌生。何以異常?有人形容這是香港歷史的分水嶺,既然它重要如此,為何我們經歷多年教育,卻鮮有聽聞?恰巧是次專題,探討暴動期間左派學生被打壓的情況,正是良機,叫我細察這段歷史。
可是,要尋訪五十年前的左派學生,雖未至於難若登天,但可預期一波三折。
我和搭檔張淑媚漁翁撒網,硬著頭皮,請求曾訪問當年學生的記者行家,求望他們能介紹受訪者給我們。起初數天,不少電郵石沉大海,未有回音。有行家熱心相助,惟當年參與抗暴的學生似乎未有意受訪。我們似患上了強迫症,每隔兩分鐘就查看有沒有新郵件,可說是「寢食難安」——畢竟找不到受訪者,就似想要弄麵包,卻沒有麵粉一樣。瀕臨絕望之際,我們收到受訪者曾宇雄回郵,覆道有意接受訪問,方讓採訪順利而行,亦能以筆墨記錄他的故事,為歷史新添視角。
一期專題,匆匆完成,雖未完美,卻是滿足。適逢政府正就中史科課程綱要諮詢,六七暴動會否納入香港史課程,仍待觀望。中史教材未有定案,記者紀錄歷史之要任更顯價值。容我胡想︰若這篇報道可被視為六七暴動的一點記載,有幸佔了香港史書之中的一小角落,可算是我們的小小貢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