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內地同學

文:韓冬昇 - 記得在宿舍住的時候,總難免會聽到「D蛋又比NDS偷左啦」「唉,佢地又痾屎唔沖廁啦」等閒言閒語。但是,回想回來,好像也沒有人看過任何「兇手」。在我細心打聽過後,我才發在內地生口中也會流傳「本地生會偷食物」的傳言。我不禁在想,人總會因惰性把責任放在不熟悉的人身上,很難懷疑自己身邊的人。其實,這可能只不過是我們的誤解。但無論如何,都似是無法求證。

珍惜陌生不穩之感

文:鄭宗義 - 香港中文大學哲學系教授 - (原載於《中大學生報—九九九 迎新》,1999年8月17日) - 答應在《迎新特刊》給新同學寫幾句話,但下筆時卻頗費躊躇,可以說的話固然不少,但很多已屬老生常談,多講無益。因此下面我只想就個人親身經歷所得的體會略說一點意思,希望對新同學思考自己未來三年大學生活的方向能有些幫助啟發。

學運史的告語

學生運動的意義從來都引起不少激辯。在推動社會改革的意義上,有人認為學生運動只是一小撮學生過渡至成人階段的不安表現,對於實際上的轉變並不能帶給多少作用。有人認為大學生進入專上教育後,因著較優越的條件,如較高知識的水平以及彈性的時間,間接促成了他們開始關心社會。對於整體的社會改革而言,他們夠喚起群眾,能夠作為社會運動的支援者。這些對於學生運動的期許和批評,筆者故是難以作出判斷。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從香港的學運史中思考大學生的身份,思考在資本主義和中港地緣政治的陰霾下如何自處。畢竟,歷史就代表著我們的過去,是檢視當下的重要資訊。

變動中的校園 空間裡的民主

我們對民主這些概念,聽起來大概總覺浮泛,視之為某些崇高的理想,不過和生活扯不上太大關係一般。至於「校園民主」則更不消說了,在生活設備完善如中大般的校園,每踏足火車站民主女神像,便如進入一小城,一切都與外界隔絕,任他風起雲湧,鬼哭狼嚎,校門之內,風停浪靜。我們在這個空間玩樂、學習、度日,四年後離去。對,我們只待四年,民主不民主,幹我底事?

巡迴的馬戲團

文:樊善標 - (八七年中文系畢業生,現為中文助理教授系副教授) - (原載於《中大三十年》) - 「的確有一個大而熱鬧的北京,然而我的北京又小又幽靜的。」──愛羅先珂 - 我是八三年進入大學的,中學階段最後的暑假到了尾聲,我參加了大學的迎新輔導營。也許迎新和輔導的字眼過份嚴肅,大家都把它叫作O’Camp。O’Camp令人想起流動的馬戲團,那個O字就像圓形的大帳篷,掀起門廉溜進來的,都有一夜神奇夢幻的體驗。因此其後兩年我都當上了輔導員,升四年級時在學生會的代表會工作,不免也有點任務,結果讀大學的每一年都和迎新扯上關係。但魅幻的氣氛迅速褪減,最後兩年O’Camp不但絲毫沒有感動我,反而常常需要按捺湧動的鄙夷。不過,第一次仍是最難忘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