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衡極地考察員在北極留下雪泥鴻爪

中大中國語言及文學系學生張曉瑩憶道,善衡北極考察團隊每天要上岸做兩次考察,一次天氣轉壞,到晚上十時才有機會上岸做考察,當時氣温跌至零下,隊員惟有像企鵝般圍在一起取暖,一邊唱勁歌金曲來振奮士氣,好讓大家提起精神,奮力完成極地研究。又有一次考察船駛近鞍山冰川,突然有大塊冰川崩裂跌入海中,讓她反思到「上千萬年才能形成的冰川,一旦崩壞只要一瞬間」,這次親身經歷教她念念不忘。

善衡書院本年5月派出中大第一支由本科組成的北極考察團隊,由善衡書院榮譽院務委員李樂詩博士擔任總顧問,鍾國昌博士擔任科學主任,遠征北極地區的格陵蘭西部,他們登上探險帆船倫勃朗號,展開八日七夜的極地海上考察。善衡學生無懼嚴寒氣候,踴躍報名是次考察活動,書院遴選委員會在八十九位學生提交的研究及宣傳建議書後,再經一輪篩選面試,從中選出十六位不同學系的學生及一位善衡校友,他們就各自的興趣及專長,進行遠洋生態、氣候、地理、因紐特文化等十項研究。書院期望各考察員在極端環境中釋放潛能,拓展人生閱歷。

中大生命科學學院講師、善衡北極考察團的科學主任鍾國昌博士主要帶領學生研究北極的石灘、凍原、海水和活水等生態。由於行程緊湊,隊員須在短時間內掌握科研器材的技術問題,還要抵抗嚴寒及暴風雪,每天在雪地步行六小時往返探險船及考察現場,隊員無不感到疲累艱辛;由於極地天氣變幻無常,探險船的航線須考慮海流、風向等不穩定因素,考察隊在一天的體力辛勞後,晚上亦要檢討及商討下一個考察行程,是體力和意志力的考驗。 鍾博士引用首位攀登喜瑪拉雅山的希拉里爵士的名言:「我們不只征服了一座山,更是征服了自己」,欣賞考察隊員勇於挑戰個人極限,完成了艱鉅的冰雪之旅,並且在短時間內發表學術文章。

格陵蘭是世界上最大的島嶼,島上有八成土地長年被四公里厚的冰雪覆蓋,平均溫度低於攝氏零度。格陵蘭和香港在地域上毫不相干,但其歷史和政治背景卻有不少相同之處。格陵蘭曾為丹麥的殖民地,在2008年經公投得到部分自治權,並逐漸出現謀求獨立的聲音。考察隊其中一名法律學院學生謝昀臻,藉是次旅程探討有關法例及當地人在自治、獨立之路上的困難和機遇。現時格陵蘭每年接受丹麥無條件資助約38億歐元,而格陵蘭人一般都依賴政府資助以維持生計。謝昀臻訪問了當地人對於格陵蘭獨立的看法,儘管不少格陵蘭人對脫離丹麥抱正面的態度,他們仍未對邁向獨立的步伐和規模達成共識。很多受訪者都表示寧願就政治現實妥協,也不願放棄國家收入和生活水準。

麥傲冬和梁頌輝是醫科學生,他們在格陵蘭進行人類生理狀態的比較研究,了解不同人面對嚴寒氣候所引起的生理變化,研究對象為香港的考察隊員、探險船上的旅客、工作人員和因紐特人;主修中醫的鄧蕙盈則從中醫學角度去觀察不同人於極地的身體變化,雖然中西醫的觀察及研究方法不同,在互相交流下,他們都對自然及人體的相互關係有更深刻的體會。

善衡北極考察隊員都是第一次到極地考察,認為是次征途極具挑戰性。總顧問李樂詩博士欣然見證同學跨越了征途各種嚴峻的挑戰,這份「原來我都做得到」的發現,將會提升各參加者的自信,幫助他們應對人生各種挑戰。全球暖化議題備受關注,李博士認為只有持續的考察,研究員才可以歸納出全球暖化的趨勢。中國的極地考察隊自1999年至今,每次到北冰洋考察都採取相同航線定點考察,由全球定位儀確認定點,每年都在相同位置收集樣本和紀錄行程,以監測大自然在不同季節的變化。

善衡書院院長辛世文教授說:「創新是改善社會的重要之柱。善衡書院重視啟發學生的潛能,一直推動學生探索未知,實現創新理念。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善衡書院年輕的北極考察員來自不同學系,他們在探索之旅中拓展視野,更會把見聞和反思帶給身處的社群。作為他們的院長,我欣然見證他們的成長。」

為了讓中大師生與公眾人士親歷北極白雪皚皚的情境,了解同學如何搜集樣本和研究數據,北極考察團隊在10月14日至11月30日期間展出一系列行程當中曾使用之工具、儀器及研究報告,地點為中大善衡書院陳震夏館地下展覽廊。隊員更在10月14日舉行的高桌晚宴以「善闖北極」為題,分享行程點滴及展出研究成果,並出版書籍《善闖北極》,冀與更多師生及公眾人士分享考察經歷。考察團員剪輯了極地之旅紀錄片,真實紀錄現場情況和隊員的心路歷程,請按觀看。

到格陵蘭的飛行路線

鞍山冰川冰塊崩裂前後

極地考察隊合照

2015年10月14日的「善闖北極」展覽開幕禮 (上圖左起: 法律學院學生謝昀臻、中國極地博物館基金創辦人李樂詩博士、中大副校長許敬文教授、善衡書院院長辛世文教授及善衡書院學生輔導長黃錦波教授)

師生在10月14日的高桌晚宴分享「善闖北極」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