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學案》：十二世紀「程門」之建構與發展

計劃主任

張曉宇

項目金額

HK$445,000

經費來源

優配研究金
(2019/2020)

項目簡介

宋代道學運動允稱中國思想史上之關鍵問題。考慮到十三世紀以後道學思想對東亞世界的整體影響，本研究嘗試溯源道學運動萌發時的歷史動態，探究程顥、程頤兩位先生所創立之「程門」及其發展經過。這一溯源工作之出發點，乃由反思黃宗羲、全祖望兩位大儒所編《宋元學案》開始。通過梳理、分析不同類別的宋代材料，本研究試圖指出，《宋元學案》過份簡單化了早期道學史的發展，尤其是「程門」的建構過程。據此而言，本研究不僅旨在挑戰《宋元學案》的既定論述，更力求（局部）重建十二世紀中國的思想版圖。透過細讀二程乃至二程門人、講友的相關材料，包括私人書信、回憶錄、學術作品等等，我希望能夠彰顯二程門人在建構「程門」過程中的重要性。事實上，這些採取不同手段發揚「程學」的二程門人，才是「程門」得以形成的主要原因。沒有他們，道學思想恐怕無法流傳後世，甚至等不到朱熹橫空出世的年代。以《宋元學案》為代表的傳統學案體著作在描繪學派之時，時將作為學派核心的「傳主」與作為學派支流的門人劃為兩截。從學術史角度來看，這種劃分有其合理性。但是，從思想傳播的角度來看，門人所起的作用更甚於老師。他們是否能被簡單歸類為「次一級」的學者？另外，在「程門」這一個案中，除了宣揚老師學說外，二程門人同時也在利用老師名聲為自己創造更好的政治和思想環境。個人利益因素在學派建構過程中起的作用不可輕視。從這一點來說，研究「程門」形成的過程，恐怕也有助於我們理解中國傳統知識份子思維、心性乃至行為模式中的複雜與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