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馮芷欣
哲學看似高深,它總會與「離地」這標籤一同出現。在我印象中,哲學人是生人勿近的,彷彿很難與他們溝通,但楊俊賢(鹽叔)給我的印象卻完全不同。名字與「嚴肅」有相同讀音,但他一點都不嚴肅,反而非常隨和。鹽叔總會慣性遲到15分鐘,然後會狼狽地拿著電腦跑過來,但一見面後便很快打開話匣子,他的風趣幽默令訪問變成閒談一樣,每次都在一片笑聲中結束。
有幸與哲學人溝通,當然要問哲學看法。在訪問結尾,鹽叔被問及如何用哲學看社會,他勉勵香港人無論如何都要存有一絲希望。但這不是很離地嗎?在無望的環境下,我們還能抱持怎樣的希望?原來這是一個龐大的哲學命題——希望哲學。他簡略地說,就是我們不能被絕望吞噬,因為只要擁有盲目的希望,我們才會有動力爭取。沒有人知道城牆何時會倒下,我們只能使勁地推,希望能把它推倒,直至真的把它推倒。
身為新聞系學生,面對著前路茫茫的新聞界,難免會有心灰意冷的時刻。雖然這哲學論述看似很「離地」,過於樂觀,反抗也許需要莫大的勇氣,有時更未必有樂見的結果,但這卻是生存的正確態度。希望哲學教會我們必須理性地抱持盲目的希望,才能有動力爭取更好的明天。引北島的《回答》作結:「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儘管渺無希望,願你我能繼續成為挑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