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手記】訪問「亞洲英雄」的小片段

記者| 陳展熙

這次我們有幸訪問到沈祖堯教授。我們到沈教授威院的辦公室訪問時,「你們不脫口罩嗎?」這是沈教授第一句話,我們都害怕在醫院範圍容易受感染,所以婉拒了他。過了不久,沈教授再問我們:「你們真的不脫口罩嗎?我這裏很乾淨。」那刻我在想,如果我還不脫下口罩,彷彿是對他的專業不尊重,因此我們都隨即脫下。

沈教授坐姿慵懶,面帶疲態,但仍散發出一種壓迫的氣場。訪問「亞洲英雄」兼中大前校長,我幾次問問題都說得斷斷續續,沈教授看得出我的緊張,主動跟我們閒聊,氣氛頓時不再繃緊。

訪問當中,沈教授回憶當年沙士期間面對疫情的壓力,以及沙士後被當罪人般調查的無奈,說著說著,眼眶也開始含淚。即使過了17年,再次回憶仍令沈教授哽咽,難以想像當時承受的壓力是何其巨大。雖然沙士當年我只有3歲,對疫情毫無印象,但聽著沈教授憶述當年情況,慢慢也感受到當年前線醫護人員即使在裝備不足,感染控制措施不全面的情況下,最後都能戰勝疫症的鬥志。反觀現在,裝備及措施已經變得更先進和全面,醫護人員仍然缺乏打贏這場仗的信心,究竟是甚麼因素造成他們的恐懼?

「現階段政府可以怎樣提升醫護士氣?」我靦腆地問,沈教授沉默了十秒後說:「唔係好想答呢個問題。」

我們再問教授:「你之前都講過話希望政府官員去前線了解下醫護?」沈教授不經意地說:「講咗啦,冇嘢發生。」

完整報道:從沙士到新冠肺炎 —— 前線醫護的抗疫歲月